在今天的专栏中,我希望就“伟大的宗教”作出严厉批评并提出一些基本问题,即为什么宗教目前如此分裂、固执和傲慢,且在将来可能成为社会朝向自我毁灭和衰退的政治改革议程。在此之前,我必须声明自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我相信上苍、来世、死后的审判,我也会遵从我的信仰每天进行祈祷。但是,我与大多数信奉这个宗教的信徒之间的距离,似乎相隔甚远。我相信礼貌和谦卑,而其他与我有着同样信仰的人相信以上苍之名的傲慢甚至庸俗。我相信简单和宽容,而其他人则依靠甚至利用极端主义来取得成功。我相信科学和理性思想,而其他人则引经据典,不去思考每种情况下的任何清晰和批判思考。我是否可以假设伟大的宗教对于不宽容和极端主义都有着相同的简单和诚实心态?
我们目睹了几起事件的发生,这些事件有着一个简单且个人的信仰问题,暗示着一个人的傲慢和浮夸的境界,无论其听起来有多么可笑和愚蠢。我想到的第一起事件是黑风洞举行的大宝森节。当时,已经有关于冠病威胁的警告,但主办单位继续举办,其中一名位高权重的领袖还说他们伟大的偶像或神会照顾他们。第二起事件是在大城堡清真寺的传教士集会,这场聚集1万4000名穆斯林的集会成了散播冠病的中心点,一天之内就达到了让人震惊的190例,而这还是在还有4000人尚未检测的情况下。当被问及为何仍然举办该活动时,神职人员和宗教领袖再次宣称上苍会保护他们,因为如果我们死了,我们会害怕病毒还是上苍?虔诚和信仰似乎没有科学意义,甚至没有任何理性。另一个急需要提的问题是,为什么当局没有禁止该集会?也许他们正忙于观赏由一些擅搞阴谋的马来政客在喜来登酒店不断上演的大戏。我不知道这场集会,否则我会发出强烈的反对声明。
然后,我们还有另一场活动,在各个寺庙聚集了2万名兴都徒的宗教庆典活动,这再次违反了停止集会的命令。然后,在苏拉威西岛上又有另外1万名传教士聚集在一起。来自世界各地的穆斯林冒着大流行病的风险并挑战国家的法律来聆听他们的宗教领袖。上苍的律法大于警察或卫生部。然后,还有2万名孟加拉国人召集大型祈祷,祈求上苍保护他们幸免于难。在世界的另一端,成千上万的伊拉克人民蜂拥至他们圣人的圣地,无视禁令、以上苍的名义、信仰的胜利,但逻辑完全不及格。
我有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对公认的科学理论如此傲慢?宗教似乎高于大学教导的科学和理性思考。诚然,一些宗教神职人员从未接受过科学和逻辑方面的教育,但为什么那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却遵循这样的指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我出席大学的活动让我有了顿悟。该活动的主题是《爱与宗教和谐》。邀请了7位宗教领袖发言。我听完了所有关于“伟大的宗教”的简短演讲,然后轮到了原住民村长(Tok Bati)谈到关于原住民的信仰。他以马来语进行,因为他不会英语。他说了一些话:“我们对爱的概念很简单。我们与自然和环境共存。当我们选择吃番薯叶时,我们要确保留下一点给大地之母来复原。当外人对我们当中的人做出什么错事时,我们不允许那人进行任何形式的个人报复或复仇。这两人必须坐下来,讨论和处理此事,以友好的方式。这就是我们信仰的简单之处。”
我回到家后,回想起原住民村长的话。为什么我的宗教变得如此傲慢和极端,而另一个宗教却如此简单和自然?在人类文明中,许多“伟大的宗教”都创造了历史,以伟大的上苍和类似的名义血洗大地。当我看回本身的信仰时,我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崇拜大自然的原住民从未打造过一个帝国。他们从未有过政治、经济和民族主义架构。其他“伟大的宗教”四处征战,成立了强大的机构,建造了大型膜拜场所,并建立了国家。总之,信仰是用来建立和控制帝国的。如果我们看看“伟大的宗教”的起源,它们所传递的讯息就好像原住民的信仰一样简单和自然,不多,也不少。因此,我得出的结论是,我们宗教冲突的分歧仅仅是出于政治、国会议员夺权和宗教、国家甚至是社区领袖傲慢的议程,将简单的讯息重塑成复杂和个人的讯息。这些宗教的追随者,他们没有认真阅读或批判思考他们信仰的起源和简单的讯息,他们聆听并相信所有帝国关于宗教的叙事。忠实的信徒忘记或不知道,有一个完整帝国的信仰可以超越种族和宗教问题,并谦卑拥抱和接纳所有人。
如果宗教要在我们的现代民主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它必须恢复其自然和简单的信仰状态,并抛开宗教和政治历史学家别具私心所写出的“经验”。如果我们做不到,我们将永远不会知道和平与和谐的存在,或更糟的是,冠病将确保我们付出全部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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