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25 January 2017

溝通與誤會

/ 方文朝

下雨天,他搭乘公車,非常擁擠。搖晃中,他感覺有人用「雨傘尖」猛刺後背,他轉身準備以最嚴厲的眼神譴責。結果,對方是一位站不穩的老人,而刺他背部的,是老人的拐杖……


經常會聽到有人說「我以為、我以為、他如何、如何」等這類的話。這是職場人普遍遇到事情,因為先用主觀的看法去對待事情,經而造成誤會的產生。

一個朋友下雨天搭乘公車,乘客非常擁擠。在擁擠中,他突然覺得有人用「雨傘尖」碰到他的背後。他想轉頭警告那個不知輕重的人,請他收斂收斂。但是車裏實在人太多了,沒辦法轉身。當車子搖晃時,那雨傘尖就刺得更重,他心中的怒火逐漸升高,想著等一下要好好痛罵對方。

好不易容到一個大站,一些乘客下車了,他終於有回轉的餘地,於是他用手把刺到背後「雨傘尖」頂回去,然後「轉身」以最嚴厲的眼神瞪那位「用雨傘尖」刺他的人。結果,他發現對方是一位站不穩的老人,而刺到他背部的,是老人的拐杖,他聽到老人有力無力地說了聲「對不起」。看見老人站不穩,孤苦伶仃的模樣,心中那一股無名之火頓時消失蹤影,原來這一切只是誤會一場。

誤會往往來自於「溝通的習慣」,我們總以為對方知道了,而對方也沒有勇氣把心裏的感受表達出來。如果能養成隨時檢視我們所做的事情對方是否也願意接受的習慣,也許就碰觸到溝通的真諦了。職場如同生活的縮影,人與人的交往當中,常常因溝通的品質不高,溝通工具運用不當,溝通方式選擇「欠妥」而使溝通過程受挫。其實,只要找出了形成溝通障礙的「原因」,想要克服溝通的障礙就非常容易了。

http://www.watchinese.com/article/2007/78

Monday 23 January 2017

慢車離開臉書的理由

:黃哲斌

最近,偶爾被朋友問及,我的臉書發文變少了。的確,與之前每天一、兩篇貼文相較,現在,我明顯冷淡得多。

上星期,陪太太參加一個聚會,又被幾位朋友逮住,聊起同一話題,我像是偷懶沒交作業的小學生,支支吾吾講不清楚。回家後,決定寫篇文章,解釋我為何逐漸疏遠臉書。

我的臉書使用史

我加入臉書並不算早,2009年才申請帳號,當時,台灣最受歡迎的社群網站是噗浪。直到遊戲「開心農場」暴熱,臉書才真正風行,一時間,身邊友人紛紛冒出來,「送菜」、「偷菜」是社群聯結的主要動機。

2010年底,我離開媒體,開始重度使用臉書。彼時,臉書帶來美好的革命想像,例如Google中東區行銷經理戈寧(Wael Ghonim)利用臉書專頁,間接推翻埃及獨裁政權的故事,彷彿一則網路世代的民主童話。

我也熱情擁抱這個充滿數位民主潛力的書寫平台,同時,逐漸拿來取代部落格。偷懶的我,經常直接在個人動態貼上長文,貪圖便利與速度;如今想來,等於提前實踐「文章快手(Instant Articles)」的概念。

既然當作部落格,只要有人送加友邀請,除非是廣告分身或機器人帳號,我幾乎來者不拒。在此階段,我把臉友視作一種「RSS互相訂閱」的關係。

我的臉書寫作題材,也大致沿襲部落格時代,發發媒體牢騷、整理公共議題資訊,或是鬼扯婚姻與育兒經驗。於是,我的臉友自動形成3種聚落:媒體出版業或傳播科系學生約佔2成5,關心公共事務的臉友及「爸媽掛」各佔3成;其餘,大約是親友與前同事,或因棒球文、中年碎念文而來。

若說我的臉友有同溫層,那約莫是一種「三層肉」的油水分離狀態。

幾年下來,加上臉書開放追蹤功能,漸漸地,我不得不承認,我錯了,是我太傻太天真,「臉書朋友」與「RSS訂閱」存在龐大的根本差異,背後有兩大刺激性因素,讓我開始心生疑慮。

▋那些強迫分享的人生

第一個因素,我稱之為「人情連帶」。

「臉友」身分提供一種虛擬的親密感,超越單純的「作者—讀者」關係,我們不只交流文章、思想、經驗,也換取了參與彼此私人生活及交友圈的權利。

在部落格時代,讀者與作者之間大概只能留言討論,互聯性不強。但在臉書時代,我們邀請對方觀看彼此的親人動態、晚餐餐桌、工作情緒、日常抱怨;再加上,臉書發文具有「主動推播」的特性,參與者的傳播關係更緊密,訊息的侵擾性也更強。

此事有一好沒兩好,人類大多有「發表」的需求,也有「發洩」的需求,臉書成功之處,就是將兩者捆綁在一起,讓你遠距觀看臉友旅遊照片之際,一併接收他的政治意見,以及負面能量。也因臉書將「發表」與「發洩」打包混在一起,像是高功能蔬果機,打成一大杯綠綠黏黏的汁液,我們的臉友無法選擇性接收,只能決定咕嚕喝下,或整杯倒掉。

當我意識到此事,意識到臉書畢竟是一個「社交平台」,意識到我在某種程度上,強迫他人灌食自以為的濃縮營養品,漸漸地,開始對我的三層肉感到微微抱歉,並且不再歡快任性,隨時隨地狂轟濫炸。

即使臉書提供「點頭之交」與「摯友」等標籤,或是「取消追蹤」等設定,對於緩解種種人情連帶,或情緒勞動,效果畢竟有限。我們往往在相似之處,察覺相異立場,江湖該有的種種恩怨,按讚審查、強迫表態、紅白對抗無一缺席。於是,最微小的不適,都能引發嫌隙感,彷彿我們不是結交臉友,而是渴求完全契合的靈魂伴侶。

我經常想起作家瑪格麗特.愛特伍的比喻,當我們原本只打算買鴨肝醬,卻不小心認識那隻鴨子,此後,事態很難不變得突梯滑稽。

▋當一切都被化為數字


第二個因素,我稱之為「計數器焦慮」。

臉書大概是科技史上,將各種數據焦慮,發揮至最大強度的單一平台。

寫部落格之際,除了單篇文章的點閱數,以及留言數,你對各種數字指標不會太敏感。一旦轉換到臉書,按讚數、留言數、分享數、朋友人數、追蹤人數,每個阿拉伯數值都是一項勳章,一次考績,一種歇斯底里的KPI。

十幾年前,我曾寫過一篇科幻短文,有個國家,每位國民頭上都有一個虛擬螢幕,上面顯示當事人的學歷、顯赫經歷、是否已婚、談戀愛次數、銀行存款、不動產筆數、信用額度,走在街頭,人人都能據以辨識,據以評價,據以交友,據以求偶,而且由政府作莊擔保。

某種程度上,臉書實現了這個恐怖想像,各種眼花撩亂的數據,暗示著網路上的虛擬社會資本;而且,除了少數例外,你無法關閉這些數字,那些令人焦慮、虛榮、驕傲、誤信、妒忌、自我感覺良好、湧生差別心的各式計數器。不管你是否喜歡,它們成為陌生人掂量你的指標之一。

這種「計數器焦慮」,導致了臉書官方各種「管太多」,不斷跳出提示,要你更新學歷資料、要你更新工作經歷、要你趕快回覆網友留言、要你為那些「互動程度超過其他90%貼文」的文章買廣告,還有那些不斷浮現的交友邀請、私訊通知、直播通知,右上角每一個紅底數字,都像是不停按電鈴的郵差。

最後,我的臉書個人頁面上,掛滿各種數字與一言難盡的狀態,像是耶誕樹上叮叮噹噹的紅綠吊飾,彷彿把自己活成一家公關公司。

▋更深層的黑暗

等一下,我還沒提到臉書對網路開放性的威脅,利用個人隱私變現的黑暗技,或歐洲學者對臉書造就「數位奴工」的批評,以及其他理由。

我剛開帳號之際,臉書是個3億6千萬名用戶、250億市值的科技新貴,7年來,它已長成全球18億活躍用戶、市值3,400億美元的世紀帝國,光是去年第三季營收,就超過70億美元。

企業追求獲利與成長的天性,迫使臉書像是失控的草履蟲培養皿,不斷繁衍增生,最具代表性也最難看的是,馬克.佐格柏垂涎想打進中國市場的各種表態,甚至秘密開發程式,打算配合中國官方審查政策,供以屏蔽特定關鍵字。

另一個警訊是,全球前6大社群平台或通訊軟體中,前3名的臉書、WhatsApp、Messenger以及第6名 Instagram,目前都是馬克兄口袋裡的資產(第4、5名為中國騰訊的WeChat及QQ),月活躍用戶量合計達43億。

換言之,在「網路溝通」這個奧林匹克單項下,除了用戶超過10億的Gmail,沒有一家看得到臉書的車尾燈。(台灣網民最愛用的Line,月活躍用戶量只有2.2億。)

在此同時,那位曾助拳推翻埃及政權的年輕人戈寧,前年底公開演講承認錯誤,經過幾年的實踐與反思,他批評社交媒體快速、簡略的性格,讓人們太快跳進結論,難以表達複雜、深刻的觀點。最後,反而將公民社會推至兩種極端,逼迫個體選邊站,同時助長謠言與仇恨,使人變得偏狹,充滿怒氣與誤解。

▋就讓我慢慢撤退吧


當然,以上紛紛擾擾,與一般臉書用戶不見得相關。講句公道話,臉書促成許多美好的事,它讓抗議者串連發聲、讓受迫者公開反擊、讓遙遠訊息幾近零成本快速流動、讓無數用戶找到初戀情人並為所有ex開一個群組(喂,別亂來,這個不算吧),總之,臉書實現了許多前社群網路時代,難以想像的溝通情境。

時至今日,我仍常自塗鴉牆的各種訊息中,得到大量養分與樂趣,無論是臉友自己的貼文,或是轉貼文章,往往讓我充滿感激。然而,對我而言,臉書帶來的愉悅,與它帶來的負擔一樣多,就像飲酒與宿醉的關係,兩者不可分割,只能開始節制。

所以,是的,除非極度關心的話題,我越來越少發文,我的個人動態也越來越無趣,這是我與藍色巨人的「情到濃時反為薄」。

我支持任何人繼續開心利用臉書,畢竟,我們的親情、友誼、資訊接收、業務往來,經常像是綁門號,與臉書帳號一同綁定,我也是如此。去年,我曾短暫嘗試停用帳號,不過一星期,就被各種焦急關切的友人們,重新拎回塗鴉牆。

這正是馬克兄厲害之處,借用詹宏志的比喻,臉書讓「你的朋友變成你的監獄」。

我差不多講完了,你可視為,這是一名很中二的臉書奧客,寫給馬克兄的客訴信;同時,這也是我給所有友人的解釋文,說明自己為何無法再像7年前,那般陽光燦爛放心熱愛,事實上,我打算搭著慢車揮手下降,離開那個18億人的巨大部落。

我還需要一些電子菸的戒斷時間,包括說服自己,是否繼續更新《懶人時報》臉書專頁。或許,我會保留個人帳號,拿來看文、聯絡親友、管理專頁、寫寫廢文或垃圾話;或許,我會永遠離開,就像我永恆刪除Line app。

作為一名數位移民,我會慢慢將重心移到其他星球。可能是「Medium」,過去近兩年,我一直將Medium帳號當作文章備份,未來會重新定位它與我的關係。

此外,我會參照羅世宏〈逃離「臉書國」〉一文,開始研究「離散者計劃」,或者,加入其他數位避險行動,然後與臉書和平分手。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翻譯成白話文:古人說,要集滿5張點數貼紙,才肯決絕分手,我想,我已經湊足5個不愛臉書的理由了。

http://opinion.cw.com.tw/blog/profile/51/article/5249

Friday 20 January 2017

慈濟《藥師法會》的由來

【證嚴上人開示】時間的確能成就一切,但若沒有好好把握也會失去一切,我長久以來就有一個心願,想要再次講解《藥師經》,但是一直找不出時間,也一直考慮每天的靜思晨語,想利用早上的這段時間,但是又想到這麼短的時間怎麼解釋經文呢?斟酌了滿長一段時間,總是下不了決心,這就是時間(上的不便) 短短的二十多分鐘要如何說起呢?但是再想想時間真的能成就一切,不管是五分 十分 二十分,只要好好把握,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句話,相信點滴累積,句句連篇下來,也同樣能將一部經解釋完。 我為何選擇講藥師經呢?記得要出家之前,我就已經有一個心願,我不要做壇場、趕經懺,為何又成立藥師法會呢?當然這也經過一番掙扎,那就是慈濟還沒成立之前,出家後對生命的規劃,我覺得佛法很好,我走入佛法,我希望能與佛陀的精神接近,學習以佛陀的心態看人間,我要體會佛陀是用什麼方法來教化眾生,所以在我要出家時,我自己就向自己立定規則,我不過趕經懺的日子,我也不要在文字中鑽研,只期待如何把佛陀的教法用在我的日常生活。

所以當時我就想,要怎麼將佛法推展到社會?如何使有信 無信者於有形無形之中能接觸到佛法?在那期間,因緣造化,看到了人生種種苦難的形態,病 老 貧窮 災難,這都是人生的苦難,這種苦難必定需要發動很多人的愛心,若能以苦難眾生的形態,打開苦的法門,讓人生有機會來體會 來感受從苦難中覺悟人生的福,希望有福的人能來付出,所以開始成立了功德會。

在這之間發現藥師經。再看看藥師經的內容,藥師佛發十二大願,願願都是針對世間的苦難,世間有形無形的苦難都包括在十二大願之中,藥師佛因地修行所發的願,我覺得佛佛道同,雖然每一尊佛的願不同,但是共同的一個願就是救濟眾生,眾生的苦難,佛陀的願力,藥師佛這十二大願是最適合在我們的社會,在我們現在,所以那時候開始我就每月一次誦藥師經,為發心的會員讓他們有這分心態,覺得一個月(捐款)十五元我就能獲得一次誦藥師經的法會祝福,他們會感到心安,其實是這麼簡單方便的法門就這樣開啟。

還記得在民國六十四年,我們每年都舉辦一次佛七,在六十四年這年,也是講藥師經,在那年,七天的時間把一部藥師經講完,其實每天講三次,七天就是二十一次,可能很早期的人曾聽過,一直到為了要建設醫院,七十四年在台北分會也講了一回,其實是每個月三天,記不得到底說了幾場,時間也忘了持續多久,就是每個月三天,在吉林路 台北分會陸續講完一部《藥師經》,那時候會講《藥師經》,是為了建設花蓮慈濟醫院,當時對我們而言實在是個很大膽的建設,沒有人、沒有錢,只憑著一股不忍眾生病苦的心,那個時候看到花蓮地區有這麼多人口,竟然沒有很充分的醫療。

在這十七 八年間,我們已經蓋好醫院,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其實應該說有多少人的力量投入?有多少人的心血付出?一直到現在除了醫院蓋起來以外,我們還把護專建設起來,接下來,慈濟大學也已經完成。從開講《藥師經》,民國七十四年到現在,這段路忙忙碌碌走過來,真的有很多很多的愛心人、慈濟人,人間的菩薩浩蕩長的因緣一直到現在,當然還有未來,我們現在已經是大世紀的兩千年過去了,我們跨越了大世紀。

在大世紀的跨越中,回顧現在的人間,真的是讓我們很擔憂的人生,從佛陀在世的兩千多年前,他就對人生已經憂心忡忡,他對眾生的造業,對世間遷變無常的看法,在兩千多年前,人口稀少,兩千多年前,人的思想單純,佛陀就已經很憂慮眾生,何況是現在,人口據增,實在是很可怕,所以因為這樣,我們很需要來講藥師經,藥師經可以調和人心,眾生共業,愈多人的心平靜,我們的人間才能祥和,才能安定,所以因為這樣,這個新的世紀開始來講藥師經,但願大家用心好好來聽、來了解,我們用誦讀的方式來讀這本藥師經,未來請大家要多用心。

https://www.facebook.com/SignLanguageWaterDharma/photos/a.915530945183536.1073741826.160068467396458/1288601167876510/?type=3&theater

Thursday 19 January 2017

不要害怕被討厭,但你要先喜歡自己

:肆一

朋友的苦水,你會幫忙分攤;朋友的心事,你會願意解憂;朋友有難,你也樂意幫忙,總是在意別人的感受,希望別人開心,你對所有人好,但就是忘了要對自己好。

你是否常常常安慰別人,但卻發現沒人給你安慰?你要對別人和藹,但也別忘了對自己好,在傷心的時候、難過的時候,也要學會安慰自己。

不要害怕被討厭,但你要喜歡自己

「如果你無法不在意他人的評價、無法不害怕別人討厭,也不想付出可能得不到認同的代價,就無法貫徹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就是,得不到自由。」——阿德勒

我們常常會因為想要討更多人喜歡,所以刻意隱藏自己,或是讓渡了一些什麼當作交換,可是到最後往往發現自己所丟棄的並不是不好的自我,而是一些專屬於自己的珍貴的部分。更甚至是,你拋棄的那些也沒有讓你得到更多的喜愛,只有換來更多的妥協。

學習認同自己,並且去肯定自我的價值很重要,你不一定要跟所有人一樣,你只要是你自己就好。

你要找到自己的方法,讓自己開心

很多很有道理的話,自己不一定受用,那是因為沒有真心地接受,更因為不是所有的辦法都能適用在每個人的身上,因為你跟他並不完全相同。

但是也不要去否定那樣的話,自己不適合的,不表示別人無法從裡頭獲得幫助。重要的是,他們找到讓自己過得好的方法了,你可以選擇參考,若不行,至少讓它可以提醒了你好起來的可能。

他們不一定是對的,方法也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他們找到讓自己快樂起來的方法了,你也要找到你的,這點最是重要。

不是所有人都良善,你要保護自己

有些時候,你並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會討厭自己。你並不認識他、你們沒有說過話,但他卻對你懷有敵意,甚至會說你的不是。你百思不得其解,也試圖釐清或解釋誤會,但都未果。

後來你才發現,並不是全部的人都是好人,他們就只是想討厭你而已。他們討厭的原因,並不是來自於你,而是他們自己的心。對每個人都要和善禮貌,但不要勉強每一個人都能做到,離他們遠一點,就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讓你能做自己的朋友最難得

「謝謝你,總是讓我安心做自己。」

我犯錯時,你會說「有學到什麼就好」;我跌倒時,你會說「站起來就好」;我得意時,你會拉住我不讓我迷失;我萎靡時,你會說「休息一下是好事」;當我把最多時間花在等待時,你會拍拍我的肩膀說「是該啟程了」。

不期待我完美、不想要我變得跟誰一樣,接受我真實的樣子,擁有自己的步調。你化解所有不愉快,在你身旁總是無比自在。讓我能做自己,是最珍貴的禮物。謝謝你,讓我能一直,做著自己。

►肆一

男。2013年博客來暢銷榜唯一華文作家;誠品心理勵志類年度銷售榜的第一名、第五名。不覺得愛情是生命的唯一,但認為,有愛,生活會更有滋味。覺得世界是深深淺淺的灰,拒絕追求絕對的黑跟白。不是戀愛高手,但身旁都是戀愛動物,相信透過書寫,愛情跟自己都可以更清楚。

著作:《想念,卻不想見的人》、《那些再與你無關的幸福》、《可不可以,你也剛喜歡我?》、《最美的抵達,最近的遠方:五座歐洲首都的一日漫步》、《寂寞太近 ,而你太遠》

部落格:http://fourone41.pixnet.net/

Wednesday 18 January 2017

HMV的故事

:梁煥松

英國老牌影音產品集團HMV,在外國有連鎖分店,香港也有多家;近日傳出破產消息,令人惋惜。

HMV是 His Master's Voice的簡稱,當中有個感人的故事。

1884年英國Bristol居民Mark Barraud收留了一隻流浪狗,給牠起名Nipper,人狗感情很好。Mark在三年後去世,家產和小狗由弟弟Francis繼承。

Francis發覺一件有趣的事----Mark生前用當時的尖端科技的「留聲機」,把自己聲音錄在蠟筒上,可以重播出來;小狗在喇叭中一聽到舊主人的聲音,就會留在旁邊凝神聆聽。

小狗Nipper陪伴新主人Francis 到1895年才死去。Francis是畫家,思憶小狗和兄長,1899年畫成了一幅「小狗聽留聲機」的油畫,題名Dog Looking At and Listening to a Phonograph,後來易名為 His Master's Voice,並以新名註冊,嘗試賣給唱片公司。

他接觸了多家公司,交給雜誌發表,都未獲垂青。科技進步,留聲機亦由原始的蠟筒進化成黑碟,唱片成為新興產業。

朋友向他提議,不如再畫一幅用「新款」留聲機的作品。他向一家新公司Gramophone借一具來觀摩是甚麼模樣,Gramophone老闆Gary Owen向他「訂製」一幅用該公司出品的黑碟留聲機為本的新作。一個美國唱片公司老闆Emile Berliner在Owen的辦公室看見這幅畫,十分感興趣,請畫家再畫一幅,又帶回美國,在1900年申請得唱片商標專利。

之後的幾十年,唱片公司互相收購合併,這個商標傳來傳去,大家可以在不同時代的唱片封套上看到這個商標,包括 RCA, Columbia, Victor, JVC, EMI 等等。英國的HMV產業,和EMI深有淵源。

http://chrisleung1954.blogspot.my/2013/01/hmv.html

Tuesday 17 January 2017

奉上帝之命?

 ■ 李怡

史載梁武帝在冬夜四更便起床辦公,手腳都凍裂了仍然揮筆不停,為了省錢,他不吃魚肉,不飲酒,一天只吃一頓糙米飯,餸菜是少量青菜豆腐。古時皇帝多淫逸驕奢,像梁武帝這種苦行僧,真是翻遍二十四史都找不到另一個。

梁武帝雖然在自己生活中節儉得近乎自虐,但為了振興西來佛教,卻揮金如土。為了大興土木修建佛寺,他對百姓搜刮盤剝,無所不用其極。為了替同泰寺籌款,他以九五之尊先後三次到同泰寺「捨身」,好讓群臣籌款為他贖身,三次共為同泰寺勒索到四萬萬両。群臣的錢當然來自對百姓搜刮,經過中飽私囊,在百姓身上搜刮的應是數倍於四萬萬兩。

為何在生活上極節儉的皇帝,卻在事奉浮屠上如此揮霍無度?因為他一心相信他的禮佛是為百姓積福,不認為對百姓的搜刮無度是行惡,相反是奉神旨去行善。

希特勒大舉屠殺猶太人,學術界曾經爭論他是無神論者還是有神論者,美國著名歷史學家John Toland在所著的《Adolf Hitler》中認為,希特勒至少在表面上是個有神論者,而且還是天主教徒:「元首讓那些受託執行『最後解決』的人知道,殺戮必須盡可能地人道。這一點與他確信他是在執行上帝的旨意清洗這個罪惡的世界相一致。儘管他憎惡天主教會的等級制度,他仍然保留天主教徒的良好身份(他說『我跟以前一樣是天主教徒,並會永遠是天主教徒』),他牢記天主教的教導,即猶太人是殺害上帝的兇手。因此,對滅絕猶太人,良心不該有絲毫的內疚,因為他僅僅是在扮演着上帝的報復者的角色--只要這種滅絕是與個人無關的,就談不上殘忍。」

希特勒不停地引用與神意有關的語言:他相信,一種神秘的力量已選中了他,讓他承擔起引導德國這一神聖的使命。有時他稱之為神意,在其他場合又稱之為上帝。1939年11月,當他幸運躲過了慕尼黑的那場暗殺時,希特勒歸之於神的干預,令他改變自己的行動計劃從而躲過一劫:「這就是神意干預的確證,以便讓我達到自己的目標。」

宗教導人向善,但萬能的上帝不會直接干預人世間的種種行為,否則人類就不會出現這麼多殘酷罪惡的事,基督教也不會認為人有原罪了。從事人間的種種活動,不能說自己的行動是受上帝感悟。尤其是從政,這是關乎社會眾人之事,如果參與者說自己是受上帝付託,那就意味不需要聽從你所服務的社會眾人的意見,不再需要人民的認受性,所有政治舉措也不需要考慮社會效果。一切極端的殘酷行為,都有了上帝的背書而自認為理所當然。這是極為可怕的觀念。歷史上所有人為的最大災難,都是這種自以為受命於天,或為了實現一個偉大理想,而不惜採取種種極端手段而造成的。

人類社會的掌政者需要民命,而絕不容許自稱奉上帝之命而行的人當權。那太可怕了。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70117/19899581

Thursday 12 January 2017

體制化

■ 李怡

自稱愛國者或自稱愛國團體,一定不會承認自己是愛國賊,甚而會指之為污衊。手握國家主權的統治者,一定會說他所做所為都是為了國家。輕易將144萬平方公里中國土地的合法性拱手給了俄羅斯,掌權者一定會說這是基於國家長遠利益的考慮。至於瞞住人民嘛,因為老百姓哪懂得國際政治,告訴百姓反而會惹來麻煩。

但按照主權在民的普世觀念,土地是屬於人民的,主權也是屬於人民的。若人民對主權、對國土都無權置喙,人民就只是體制下的奴隸。

電影《月黑高飛》(The Shawshank Redemption),講一個「鯊堡」監獄發生的事。沒有人喜歡監獄的高牆,獄吏的暴虐,沒有道理可講的壓制,尤其是被判無期徒刑者的絕望,開始時沒有一個囚徒認為可以習慣監獄生活,總會大哭或咆哮。然而,不管如何痛恨,日子總要過,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於是慢慢就被迫習慣了高壓,習慣了監獄的小社會。二三十年後,人就變成要依賴這個不自由的體制才能生存,一個被關了50年的老囚Brooks,獲釋後竟因無法適應外間的自由生活而自殺。這就是人在一個非人體制下由不得不適應而逐漸習慣逐漸「體制化」,也就是成為體制的一部份了。

一個沒有自由和人權的社會,事實上等於是大監獄。監獄會使囚犯體制化,大監獄也會使它的人民體制化。電影的主角Andy說:「搞笑的是,在外頭,我剛正不阿。我到監獄裏來才會當個壞人。」因為在高壓之下不走歪路、不當壞人就無法存活。同樣,在一個假話假貨假事充斥的暴力政權之下生活,做一個好人是連自己都不能保護的。因此,見到老人在路邊跌倒,你不能去攙扶;見到小孩被車撞倒你不能去施救,否則就會惹禍上身。這是體制化形成的習性。

辛亥革命後,宣統帝退位,清皇室暫居故宮,保留一千多名太監。後來溥儀遣散部份太監。1924年,馮玉祥兵變,強迫溥儀等皇室成員離開故宮,太監也被全部遣散。太監除了會伺候皇上、皇后及嬪妃,沒有任何生活技能。太監只能依附於皇權,皇帝倒臺,誰還需要太監?他們怎麼活?在兩次遣散中,太監們大都哭聲震天,有的一出宮門就投河自盡了。太監既是皇權制度的受害者,也是清帝國最忠實堅定的「愛國者」。他們被閹割了的身體和被奴性扭曲的心理都依賴在皇權制度上,不當奴才他們就沒有存在價值。

在比皇權制度更專權的體制下,「愛國」、「反藏獨、疆獨、台獨、港獨」等也成為被體制化的人民的毋須思考的價值觀,因為人民無權的國家,愛國主義就是魯迅說的「愛主子主義」。習慣了離開體制就無法生活的人,正如無法離開皇室的太監一樣,思想形態已經完全體制化了,即使離開了大監獄,在思想行為上還是受大監獄的體制支配。

因此,愛國賊不僅是指一些有權出賣人民權益的統治者,也包括被體制化的自以為做穩了奴隸的那些人。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70111/19893216

Friday 6 January 2017

清真不清真,谁是赢家?

: 林保华

过去的一年里,大马社会持续陷在 “清真”或“不清真”的争吵风波中。

从清真航空 Rayani Air启航、铁道公司(KTMB)争取火车清真认证,到霸级市场NSK推行清真手推车,还有安妮阿姨(Auntie Anne's)为热狗改名风波,最近麦当劳更要求顾客,需证明自带蛋糕有清真认证。

清真和清真准证

清真(Halal)一词源自于阿拉伯语,有“合法”和“许可”的意思。广义上,清真食物指的是符合伊斯兰教规屠宰和制作的食物。清真认证的概念算新,90年代中后期才在世界各地蓬勃发展开来。

在大马,隶属政府负责发放清真认证的马来西亚伊斯兰发展局(JAKIM)是在1982年才成立的。

然而,在程序化的清真认证诞生之前,穆斯林如何识别食物清真与否,并安心食用呢?难道没有清真认证,就等于不清真吗?

政治化的“清真”

政治上,1970年代伊斯兰党和一些宣教组织谴责当时的巫统“非伊斯兰”(un-Islamic),并批评其延续殖民者政教分离的世俗政策。巫统在考量利益逻辑后,不仅不排斥伊斯兰化,更将之制度化,因“伊斯兰等同于马来人”符合其马来民族主义价值。

80年代起,巫统政府开始一系列伊斯兰化政策,垄断宗教话语权。马来社会也把伊斯兰价值纳入日常生活,尤其相信使用清真物品将对家庭、社区和国家带来好处。政治的力量同时促使文化的转向,为了把伊斯兰价值合理化地纳入现代体制,我们看到伊斯兰法庭被赋予更多权利、清真认证机构更具权威、学界也流行伊斯兰学科和伊斯兰科技等。

当时,国家正推行新经济政策,而伊斯兰化的同步进行,能间接辅助马来人地位的提升,符合巫统的政治利益。

清真准证谁得益?


同时,资本主义的经济发展模式导致剩余产品大量累积,如果无法把剩余产品销售出去,商品的价值便无法体现。因此,为了解决剩余产品的问题,资本家开始品牌化和标准化清真概念,清真认证的发放更是一大助力。

如此一来,剩余商品便能销售到穆斯林市场。前首相马哈迪的大规模伊斯兰化政策,成功让大马在伊斯兰国家中肃立威望,更成功把剩余产品销售给庞大的国内外穆斯林市场,经济和政治利益上双赢。

虽说清真认证能保证商品的“清真性”,但清真认证诞生的基准是建立在解决剩余产品的问题,最大得益者还是资本家。

观察生活中的例子:Mamak档、椰浆饭摊、家庭烘培等,有多少是有清真认证的?而拥有清真认证的,往往都是想踏足庞大穆斯林市场的资本家,而非一般的小型企业。

非穆斯林商家更会用尽门路,只为求得一纸准证。对一般百姓阶层而言,清真认证并不是他们首要关心的生存课题。小型企业没有大量生产商品,自然就无需想方设法卖出多余商品来牟利。

清真成为价值指标


除此之外,清真除了指根据伊斯兰规条对食品的要求,也是一套追随伊斯兰的信仰和哲学。清真认证作为资本主义的繁衍品,已经变成了用来评估商品价值的指标。其带来的反面效应是所有商品和服务都可以被“清真化”——清真火车、清真航班、清真快递等等。

换言之,“非清真”的商品价值将自动被降级。试问,信仰与哲学又能用何种指标来衡量?同时,符合清真认证的企业,其劳工是否面对低薪资、恶劣工作環境,或超时加班等问题?这难道不是伊斯兰关注的问题吗?

别忘了,伊斯兰发展局乃是隶属政府的国家机器(state apparatus),服务的终究是统治阶级的利益。

正当国家深陷贪污丑闻之际,过去一年日趋严重的伊斯兰化大小风波,确实挑起民族之间的分化情绪,当权者利用这样一个宗教性的国家机器来转移视线,并非无稽之谈。

林保华,北方大学国际关系三年级生,曾任2015/2016年北方大学学生理事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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